廉政篇[lián zhèng piān]

类型:用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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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述:成由勤俭破由奢

简介

一丝一粒,我之名节;一厘一毫,民之脂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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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絲一粒,我之名節;一釐一毫,民之脂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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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丝一粒,我之名节;一厘一毫,民之脂膏。宽一分,民受赐不止一分;取一文,我为人不值一文。谁云交际之常,廉耻实伤;倘非不义之财,此物何来?
呜呼!盛衰之理,虽曰天命,岂非人事哉!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,与其所以失之者,可以知之矣。 世言晋王之将终也,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:「梁,吾仇也;燕王,吾所立;契丹与吾约为兄弟,而皆背晋以归梁。此三者,吾遗恨也。与尔三矢,尔其无忘乃父之志!」庄宗受而藏之于庙。其后用兵,则遣从事以一少牢告庙,请其矢,盛以锦囊,负而前驱,及凯旋而纳之。 方其系燕父子以组,函梁君臣之首,入于太庙,还矢先王,而告以成功,其意气之盛,可谓壮哉!及仇雠已灭,天下已定,一夫夜呼,乱者四应,仓皇东出,未及见贼而士卒离散,君臣相顾,不知所归,至于誓天断发,泣下沾襟,何其衰也!岂得之难而失之易欤?抑本其成败之迹,而皆自于人欤?《书》曰:「满招损,谦得益。」忧劳可以兴国,逸豫可以亡身,自然之理也。 故方其盛也,举天下之豪杰,莫能与之争;及其衰也,数十伶人困之,而身死国灭,为天下笑。夫祸患常积于忽微,而智勇多困于所溺,岂独伶人也哉?(作《伶官传》。)
自天子达于庶人,好恶哀乐,其修一也,丰约劳佚,各有其制。上足以备礼,下足以备乐,夫是谓大道。天下国家一体也,君为元首,臣为股肱,民为手足。下有忧民,则上不尽乐;下有饥民,则上不备膳;下有寒民,则上不具服。徒跣而垂旒,非礼也。故足寒伤心,民寒伤国。
吏不畏吾严而畏吾廉,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。廉则吏不敢慢,公则民不敢欺。公生明,廉生威。
俭则约,约则百善俱兴;侈则肆,肆则百恶俱纵。
褚遂良,字登善,通直散骑常侍亮子。隋大业末,为薛举通事舍人。仁杲平,授秦王府铠曹参军。贞观中,累迁起居郎。博涉文史,工隶楷。太宗尝叹曰“虞世南死,无与论书者”魏征白见遂良,帝令侍书。帝方博购王羲之故帖,天下争献,然莫能质真伪。遂良独论所出,无舛冒者。   十五年,帝将有事太山,至洛阳,星孛太微,犯郎位。遂良谏曰“陛下拨乱反正,功超古初,方告成岱宗,而彗辄见,此天意有所未合。昔汉武帝行岱礼,优柔者数年,臣愚愿加详虑”帝寤,诏罢封禅。   迁谏议大夫,兼知起居事。帝曰“卿记起居,大抵人君得观之否”对曰“今之起居,古左右史也,善恶必记,戒人主不为非法,未闻天子自观史也”帝曰“朕有不善,卿必记邪”对曰“守道不如守官,臣职载笔,君举必书”刘洎曰“使遂良不记,天下之人亦记之矣”帝曰“朕行有三:一,监前代成败,以为元龟,二,进善人,共成政道。三,斥远群小,有受谗言。朕能守而勿失,亦欲史氏不能书吾恶也”   是时,魏王泰礼秩如嫡,群臣未敢谏。帝从容访左右曰“方今何事尤急”岑文本泛言礼义为急,帝以不切,未领可。遂良曰“今四方仰德,谁弗率者。唯太子、诸王宜有定分”帝曰“有是哉。朕年五十,日以衰怠,虽长子守器,而弟、支子尚五十人,心常念焉。自古宗姓无良,则倾败相仍,公等为我柬贤者保傅之。夫事人久,情媚熟,则非意自生,其令王府官不得过四考,著为令”帝尝怪“舜造漆器,禹雕其俎,谏者十馀不止,小物何必尔邪”遂良曰“雕琢害力农,纂绣伤女工,奢靡之始,危亡之渐也。漆器不止,必金为之,金又不止,必玉为之,故谏者救其源,不使得开。及夫横流,则无复事矣”帝咨美之。   于时皇子虽幼,皆外任都督、刺史,遂良谏曰“昔二汉以郡国参治,杂用周制。今州县率仿秦法,而皇子孺年并任刺史,陛下诚以至亲扞四方。虽然,刺史,民之师帅也,得人则下安措,失人则家劳τ。故汉宣帝曰:与我共治,惟良二千石乎。臣谓皇子未冠者,可且留京师,教以经学,畏仰天威,不敢犯禁,养成德器,审堪临州,然后敦遣。昔东汉明、章诸帝,友爱子弟,虽各有国,幼者率留京师,训饬以礼。讫其世,诸王数十百,惟二人以恶败,自余餐和染教,皆为善良。此前事已验,惟陛下省察”帝嘉纳。   太子承乾废,魏王泰间侍,帝许立为嗣,因谓大臣曰“泰昨自投我怀中云:臣今日始得为陛下子,更生之日也。臣惟有一子,百年后,当杀之,传国晋王。朕甚怜之”遂良曰“陛下失言。安有为天下主而杀其爱子,授国晋王乎。陛下昔以承乾为嗣,复宠爱泰,嫡庶不明,纷纷至今。若必立泰,非别置晋王不可”帝泣曰“我不能”即诏长孙无忌、房玄龄、李勣与遂良等定策立晋王为皇太子。   时飞雉数集宫中,帝问“是何祥也”遂良曰“昔秦文公时,有侲子化为雉,雌鸣陈仓,雄鸣南阳。侲子曰:得雄者王,得雌者霸。文公遂雄诸侯,始为宝鸡祠。汉光武得其雄,起南阳,有四海。陛下本封秦,故雄雌并见,以告明德”帝悦,曰“人之立身,不可以无学。遂良所谓多识君子哉”俄授太子宾客。   薛延陀请婚,帝己纳其聘,复绝之。遂良曰“信为万事本,百姓所归。故文王许枯骨而不违,仲尼去食存信,贵之也。延陀,曩一俟斤耳。因天兵北讨,荡平沙塞,威加诸外,而恩结于内,以为余寇不可以无酋长,故玺书鼓纛,立为可汗。负抱之恩,与天无极。数遣使请婚于朝,陛下既开许,为御北门受献食。今一朝自为进退,所惜少,所失多,亏信夷狄,方生嫌恨,殆不可以训戎兵、励军事也。且龙沙以北,部落牛毛,中国击之不能尽,亦犹可北败,芮芮兴,突厥亡,延陀盛。是以古人虚外实内,怀之以德。使为恶,在夷不在华。失信,在彼不在此也。惟陛下裁幸”不纳。   帝欲自讨辽东,遂良固劝无行“一不胜,师必再兴。再兴,为忿兵。兵忿者,胜负不可必”帝然可。会李勣诋其计,帝意遂决东。遂良惧,上言“臣请譬诸身。两京,腹心也。四境,手足也。殊裔绝域,殆非支体所属。高丽王陛下所立,莫离支杀之。讨其逆,夷其地,固不可失,但遣一二慎将,付锐兵十万,翔旝云輣,唾手可取。昔侯君集、李靖皆庸人尔,犹能撅高昌,缨突厥,陛下止发踪指示,得归功圣明。前日从陛下平天下,虓士爪臣,气力未衰,可驱策,惟陛下所使。臣闻涉辽而左,或水潦,平地淖三尺,带方、玄菟,海壤荒漫,决非万乘六师所宜行”是时,帝锐意荡平,不见省。进黄门侍郎,参综朝政。莫离支遣使贡金,遂良曰“古者讨杀君之罪,不受其赂。鲁纳郜鼎太庙,《春秋》讥之。今莫离支所贡不臣之篚,不容受”诏可,以其使属吏。   帝既平高昌,岁调兵千人往屯,遂良诵诤不可,帝志取西域,寘其言不用。西突厥寇西州,帝曰“往魏征、褚遂良劝我立麹文泰子弟,不用其计,乃今悔之”帝于寝宫侧别置院居太子,遂良谏,以为“朋友深交者易怨,父子滞爱者多愆。宜许太子间还东宫,近师傅,专学艺,以广懿德”帝从其言。会父丧免,起复,拜中书令。   帝寝疾,召遂良、长孙无忌曰“叹武帝寄霍光,刘备托诸葛亮,朕今委卿矣。太子仁孝,其尽诚辅之”谓太子曰“无忌、遂良在,而毋忧”因命遂良草诏。高宗即位,封河南县公,进郡公。坐事出为同州刺史。再岁,召拜吏部尚书、同中书门下三品,监修国史,兼太子宾客。进拜尚书右仆射。   帝将立武昭仪,召长孙无忌、李勣、于志宁及遂良人。或谓无忌当先谏,遂良曰“太尉,国元舅,有不如意,使上有弃亲之讥”又谓勣上所重,当进,曰“不可。司空,国元勋,有不如意,使上有斥功臣之嫌”曰“吾奉遗诏,若不尽愚,无以下见先帝”既入,帝曰“罪莫大于绝嗣,皇后无子,今欲立昭仪,谓何”遂良曰“皇后本名家,奉事先帝。先帝疾,执陛下手语臣曰:我儿与妇今付卿”且德音在陛下耳,可遽忘之。皇后无它过,不可废”帝不悦。翌日,复言,对曰“陛下必欲改立后者,请更择贵姓。昭仪昔事先帝,身接帷第,今立之,奈天下耳目何”帝羞默。遂良因致笏殿阶,叩头流血,曰“还陛下此笏,丐归田里”帝大怒,命引出。武氏从幄后呼曰“何不扑杀此獠”无忌曰“遂良受顾命,有罪不加刑”会李勣议异,武氏立,乃左迁遂良潭州都督。   显庆二年,徙桂州,未几,贬爱州刺史。遂良内忧祸,恐死不能自明,乃上表曰“往者承乾废,岑文本、刘洎奏东宫不可少旷,宜遣濮王居之,臣引义固争。明日仗入,先帝留无忌、玄龄、勣及臣定策立陛下。当受遗诏。独臣与无忌二人在,陛下方草土号恸,臣即奏请即位大行柩前。当时陛下手抱臣颈,臣及无忌请即还京,发哀大告,内外宁谧。臣力小任重,动贻伊戚,蝼蚁余齿,乞陛下哀怜”帝昏懦,牵于武后,讫不省。岁馀,卒,年六十三。   后二岁,许敬宗、李义府奏长孙无忌逆谋皆遂良驱煽,乃削官爵。二子彦甫、彦冲流爱州,杀之。帝遣诏听其家北还。神龙中,复官爵。德宗追赠太尉。文宗时,诏以遂良五世孙虔为临汝尉。安南观察使高骈表遂良客窆爱州,二男一孙祔。咸通九年,诏访其后护丧归葬阳翟云。   遂良曾孙璆,字伯玉,擢进士第,累拜监察御史里行。先天中,突厥围北庭,诏璆持节监总督诸将,破之。迁侍御史,拜礼部员外郎。而气象凝挺,不减在台时
汉用陈平计,闲疏楚君臣,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,稍夺其权。增大怒曰:「天下事大定矣,君王自为之,愿赐骸骨,归卒伍。」归未至彭城,疽发背死。苏子曰:「增之去,善矣。不去,羽必杀增。独恨其不早耳。」然则当以何事去?增劝羽杀沛公,羽不听,终以此失天下,当以是去耶?曰:「否。增之欲杀沛公,人臣之分也;羽之不杀,犹有君人之度也。增曷为以此去哉?《易》曰:『知几其神乎!』《诗》曰:『如彼雨雪,先集为霰。』增之去,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。」 陈涉之得民也,以项燕、扶苏。项氏之兴也,以立楚怀王孙心;而诸侯叛之也,以弑义帝。且义帝之立,增为谋主矣。义帝之存亡,岂独为楚之盛衰,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;未有义帝亡,而增独能久存者也。羽之杀卿子冠军也,是弑义帝之兆也。其弑义帝,则疑增之本也,岂必待陈平哉?物必先腐也,而后虫生之;人必先疑也,而后谗入之。陈平虽智,安能闲无疑之主哉? 吾尝论义帝,天下之贤主也。独遣沛公入关,而不遣项羽;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,而擢以为上将,不贤而能如是乎?羽既矫杀卿子冠军,义帝必不能堪,非羽弑帝,则帝杀羽,不待智者而后知也。增始劝项梁立义帝,诸侯以此服从。中道而弑之,非增之意也。夫岂独非其意,将必力争而不听也。不用其言,而杀其所立,羽之疑增,必自是始矣。方羽杀卿子冠军,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,君臣之分未定也。为增计者,力能诛羽则诛之,不能则去之,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?增年已七十,合则留,不合即去,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,而欲依羽以成功名,陋矣!虽然,增,高帝之所畏也;增不去,项羽不亡。呜呼!增亦人杰也哉!
历览前贤国与家,成由勤俭破由奢。 何须琥珀方为枕,岂得真珠始是车。 远去不逢青海马,力穷难拔蜀山蛇。 几人曾预南薰曲,终古苍梧哭翠华。
所谓大臣者,以道事君,不可则止。吾甥宜三复斯言,不贻讥于后世,则衰朽与有荣施矣。 此中自京兆抵二崤皆得雨,陇西、上郡、平凉皆旱荒,恐为大同之续。与其赈恤于已伤,孰若蠲除于未病。又有异者,身为秦令,而隔河买临晋之小儿,阉为火者,以充僮竖,至割死一人,岂非自陕以西别一世界乎? 诚欲正朝廷以正百官,当以激浊扬清为第一要义,而其本在于养廉。故先以俸禄一议附览,然此今日所必不行,留以俟之可耳。说经之外,所论著大抵如此。世有孟子,或以之劝齐、梁,我则终于韫椟而已。
地位清高,日月每从肩上过;门庭开豁,江山常在掌中看。
夫坏崖破岩之水,源自涓涓;干云蔽日之木,起于葱青。禁微则易,救末者难,人莫不忽于微细,以致其大。恩不忍诲,义不忍割,去事之后,未然之明镜也。
大凡治事,必需通观全局,不可执一而论。昔人有专浚吴淞而舍刘河、白茅者,亦有专治刘河而舍吴淞、白茅者,是未察三吴水势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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