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韵
史记 · 七十列传 · 伯夷列传
shǐ jì · qī shí liè zhuàn · bó yí liè zhuàn
fū
夫
xué
学
zhě
者
zài
载
jí
籍
jí
极
bó
博
。
。
yóu
尤
kǎo
考
xìn
信
yú
于
liù
六
yì
艺
。
。
《
《
shī
诗
》
》
、《
、
shū
《
》
书
suī
》
quē
虽
，
缺
rán
，
yú
然
、
虞
xià
、
zhī
夏
wén
之
kě
文
zhī
可
yě
知
。
也
yáo
。
jiāng
尧
xùn
将
wèi
逊
，
位
ràng
，
yú
让
yú
于
shùn
虞
，
舜
shùn
，
、
舜
yǔ
、
zhī
禹
jiān
之
，
间
yuè
，
mù
岳
xián
牧
jiàn
咸
，
荐
nǎi
，
shì
乃
zhī
试
yú
之
wèi
于
，
位
diǎn
，
zhí
典
shù
职
shí
数
nián
十
，
年
gōng
，
yòng
功
jì
用
xīng
既
，
兴
rán
，
hòu
然
shòu
后
zhèng
授
。
政
shì
。
tiān
示
xià
天
zhòng
下
qì
重
，
器
wáng
，
zhě
王
dà
者
tǒng
大
，
统
chuán
，
tiān
传
xià
天
ruò
下
sī
若
zhī
斯
nán
之
yě
难
。
也
ér
。
shuō
而
zhě
说
yuē
者
：
曰
“
：
yáo
“
ràng
尧
tiān
让
xià
天
yú
下
xǔ
于
yóu
许
，
由
xǔ
，
yóu
许
bù
由
shòu
不
，
受
chǐ
，
zhī
耻
táo
之
yǐn
逃
。
隐
jí
。
xià
及
zhī
夏
shí
之
，
时
yǒu
，
biàn
有
suí
卞
、
随
wù
、
guāng
务
zhě
光
。
者
”
。
cǐ
”
hé
此
yǐ
何
chēng
以
yān
称
？
焉
tài
？
shǐ
太
gōng
史
yuē
公
：
曰
yú
：
dēng
余
jī
登
shān
箕
，
山
qí
，
shàng
其
gài
上
yǒu
盖
xǔ
有
yóu
许
zhǒng
由
yún
冢
。
云
kǒng
。
zi
孔
xù
子
liè
序
gǔ
列
zhī
古
rén
之
shèng
仁
xián
圣
rén
贤
，
人
rú
，
wú
如
tài
吴
bó
太
、
伯
bó
、
yí
伯
zhī
夷
lún
之
xiáng
伦
yǐ
详
。
矣
yú
。
yǐ
余
suǒ
以
wén
所
，
闻
yóu
，
、
由
guāng
、
yì
光
zhì
义
gāo
至
，
高
qí
，
wén
其
cí
文
bù
辞
shǎo
不
gài
少
jiàn
概
，
见
hé
，
zāi
何
？
哉
？
kǒng
孔
zi
子
yuē
曰
：
：
“
“
bó
伯
yí
夷
、
、
shū
叔
qí
齐
，
，
bù
不
niàn
念
jiù
旧
è
恶
，
，
yuàn
怨
shì
是
yòng
用
xī
希
。
。
”“
”
qiú
“
rén
求
dé
仁
rén
得
，
仁
yòu
，
hé
又
yuàn
何
hū
怨
？
乎
”
？
yú
”
bēi
余
bó
悲
yí
伯
zhī
夷
yì
之
，
意
dǔ
，
yì
睹
shī
轶
kě
诗
yì
可
yān
异
。
焉
qí
。
chuán
其
yuē
传
：
曰
：
bó
伯
yí
夷
、
、
shū
叔
qí
齐
，
，
gū
孤
zhú
竹
jūn
君
zhī
之
èr
二
zi
子
yě
也
。
。
fù
父
yù
欲
lì
立
shū
叔
qí
齐
。
。
jí
及
fù
父
zú
卒
，
，
shū
叔
qí
齐
ràng
让
bó
伯
yí
夷
。
。
bó
伯
yí
夷
yuē
曰
：
：
“
“
fù
父
mìng
命
yě
也
。
。
”
”
suì
遂
táo
逃
qù
去
。
。
shū
叔
qí
齐
yì
亦
bù
不
kěn
肯
lì
立
ér
而
táo
逃
zhī
之
。
。
guó
国
rén
人
lì
立
qí
其
zhōng
中
zi
子
。
。
yú
于
shì
是
bó
伯
yí
夷
、
、
shū
叔
qí
齐
wén
闻
xī
西
bó
伯
chāng
昌
shàn
善
yǎng
养
lǎo
老
，
，
“
“
hé
盍
wǎng
往
guī
归
yān
焉
！
！
”
”
jí
及
zhì
至
，
，
xī
西
bó
伯
zú
卒
，
，
wǔ
武
wáng
王
zài
载
mù
木
zhǔ
主
，
，
hào
号
wèi
为
wén
文
wáng
王
，
，
dōng
东
fá
伐
zhòu
纣
。
。
bó
伯
yí
夷
、
、
shū
叔
qí
齐
kòu
叩
mǎ
马
ér
而
jiàn
谏
yuē
曰
：
：
“
“
fù
父
sǐ
死
bù
不
zàng
葬
，
，
yuán
爰
jí
及
gān
干
gē
戈
，
，
kě
可
wèi
谓
xiào
孝
hū
乎
？
？
yǐ
以
chén
臣
shì
弑
jūn
君
，
，
kě
可
wèi
谓
rén
仁
hū
乎
？
？
”
”
zuǒ
左
yòu
右
yù
欲
bīng
兵
zhī
之
。
。
tài
太
gōng
公
yuē
曰
：
：
“
“
cǐ
此
yì
义
rén
人
yě
也
。
。
”
”
fú
扶
ér
而
qù
去
zhī
之
。
。
wǔ
武
wáng
王
yǐ
已
píng
平
yīn
殷
luàn
乱
，
，
tiān
天
xià
下
zōng
宗
zhōu
周
，
，
ér
而
bó
伯
yí
夷
、
、
shū
叔
qí
齐
chǐ
耻
zhī
之
，
，
yì
义
bù
不
shí
食
zhōu
周
sù
粟
，
，
yǐn
隐
yú
于
shǒu
首
yáng
阳
shān
山
，
，
cǎi
采
wēi
薇
ér
而
shí
食
zhī
之
。
。
jí
及
è
饿
qiě
且
sǐ
死
，
，
zuò
作
gē
歌
，
，
qí
其
cí
辞
yuē
曰
：
：
“
“
dēng
登
bǐ
彼
xī
西
shān
山
xī
兮
，
，
cǎi
采
qí
其
wēi
薇
yǐ
矣
。
。
yǐ
以
bào
暴
yì
易
bào
暴
xī
兮
，
，
bù
不
zhī
知
qí
其
fēi
非
yǐ
矣
。
。
shén
神
nóng
农
、
、
yú
虞
、
、
xià
夏
hū
忽
yān
焉
méi
没
xī
兮
，
，
wǒ
我
ān
安
shì
适
guī
归
yǐ
矣
？
？
yú
于
jiē
嗟
cú
徂
xī
兮
，
，
mìng
命
zhī
之
shuāi
衰
yǐ
矣
。
。
”
”
suì
遂
è
饿
sǐ
死
yú
于
shǒu
首
yáng
阳
shān
山
。
。
yóu
由
cǐ
此
guān
观
zhī
之
，
，
yuàn
怨
xié
邪
fēi
非
xié
邪
？
？
huò
或
yuē
曰
：
：
“
“
tiān
天
dào
道
wú
无
qīn
亲
，
，
cháng
常
yǔ
与
shàn
善
rén
人
。
。
”
”
ruò
若
bó
伯
yí
夷
、
、
shū
叔
qí
齐
，
，
kě
可
wèi
谓
shàn
善
rén
人
zhě
者
fēi
非
xié
邪
？
？
jī
积
rén
仁
jié
洁
xíng
行
，
，
rú
如
cǐ
此
ér
而
è
饿
sǐ
死
。
。
qiě
且
qī
七
shí
十
zi
子
zhī
之
tú
徒
，
，
zhòng
仲
ní
尼
dú
独
jiàn
荐
yán
颜
yuān
渊
wèi
为
hào
好
xué
学
。
。
rán
然
huí
回
yě
也
lǚ
屡
kōng
空
，
，
zāo
糟
kāng
糠
bù
不
yàn
厌
，
，
ér
而
zú
卒
zǎo
蚤
yāo
夭
。
。
tiān
天
zhī
之
bào
报
shī
施
shàn
善
rén
人
，
，
qí
其
hé
何
rú
如
zāi
哉
？
？
dào
盗
zhí
跖
rì
日
shā
杀
bù
不
gū
辜
，
，
gān
肝
rén
人
zhī
之
ròu
肉
，
，
bào
暴
lì
戾
zì
恣
suī
睢
，
，
jù
聚
dǎng
党
shù
数
qiān
千
rén
人
，
，
héng
横
xíng
行
tiān
天
xià
下
，
，
jìng
竟
yǐ
以
shòu
寿
zhōng
终
，
，
shì
是
zūn
遵
hé
何
dé
德
zāi
哉
？
？
cǐ
此
qí
其
yóu
尤
dà
大
zhāng
彰
míng
明
jiào
较
zhù
著
zhě
者
yě
也
。
。
ruò
若
zhì
至
jìn
近
shì
世
，
，
cāo
操
xíng
行
bù
不
guǐ
轨
，
，
zhuān
专
fàn
犯
jì
忌
huì
讳
，
，
ér
而
zhōng
终
shēn
身
yì
逸
lè
乐
，
，
fù
富
hòu
厚
lèi
累
shì
世
bù
不
jué
绝
。
。
huò
或
zé
择
dì
地
ér
而
dǎo
蹈
zhī
之
，
，
shí
时
rán
然
hòu
后
chū
出
yán
言
，
，
xíng
行
bù
不
yóu
由
jìng
径
，
，
fēi
非
gōng
公
zhèng
正
bù
不
fā
发
fèn
愤
，
，
ér
而
yù
遇
huò
祸
zāi
灾
zhě
者
，
，
bù
不
kě
可
shèng
胜
shǔ
数
yě
也
。
。
yú
余
shèn
甚
huò
惑
yān
焉
，
，
tǎng
倘
suǒ
所
wèi
谓
tiān
天
dào
道
，
，
shì
是
xié
邪
fēi
非
xié
邪
？
？
zi
子
yuē
曰
：
：
“
“
dào
道
bù
不
tóng
同
，
，
bù
不
xiāng
相
wéi
为
móu
谋
。
。
”
”
yì
亦
gè
各
cóng
从
qí
其
zhì
志
yě
也
。
。
gù
故
yuē
曰
：
：
“
“
fù
富
guì
贵
rú
如
kě
可
qiú
求
，
，
suī
虽
zhí
执
biān
鞭
zhī
之
shì
士
，
，
wú
吾
yì
亦
wèi
为
zhī
之
。
。
rú
如
bù
不
kě
可
qiú
求
，
，
cóng
从
wú
吾
suǒ
所
hǎo
好
。
。
”“
”
suì
“
hán
岁
，
寒
rán
，
hòu
然
zhī
后
sōng
知
bǎi
松
zhī
柏
hòu
之
diāo
后
。
凋
”
。
jǔ
”
shì
举
hún
世
zhuó
混
，
浊
qīng
，
shì
清
nǎi
士
jiàn
乃
。
见
qǐ
。
yǐ
岂
qí
以
zhòng
其
ruò
重
bǐ
若
，
彼
qí
，
qīng
其
ruò
轻
cǐ
若
zāi
此
？
哉
？
“
“
jūn
君
zi
子
jí
疾
mò
没
shì
世
ér
而
míng
名
bù
不
chēng
称
yān
焉
。
。
”
”
jiǎ
贾
zi
子
yuē
曰
：
：
“
“
tān
贪
fū
夫
xùn
徇
cái
财
，
，
liè
烈
shì
士
xùn
徇
míng
名
，
，
kuā
夸
zhě
者
sǐ
死
quán
权
，
，
zhòng
众
shù
庶
féng
冯
shēng
生
。
。
”
”
tóng
同
míng
明
xiāng
相
zhào
照
，
，
tóng
同
lèi
类
xiāng
相
qiú
求
。
。
“
“
yún
云
cóng
从
lóng
龙
，
，
fēng
风
cóng
从
hǔ
虎
，
，
shèng
圣
rén
人
zuò
作
ér
而
wàn
万
wù
物
dǔ
睹
。
。
”
”
bó
伯
yí
夷
、
、
shū
叔
qí
齐
suī
虽
xián
贤
，
，
dé
得
fū
夫
zǐ
子
ér
而
míng
名
yì
益
zhāng
彰
；
；
yán
颜
yuān
渊
suī
虽
dǔ
笃
xué
学
，
，
fù
附
jì
骥
wěi
尾
ér
而
xíng
行
yì
益
xiǎn
显
。
。
yán
岩
xué
穴
zhī
之
shì
士
，
，
qū
趋
shě
舍
yǒu
有
shí
时
，
，
ruò
若
cǐ
此
lèi
类
míng
名
yān
湮
miè
灭
ér
而
bù
不
chēng
称
，
，
bēi
悲
fū
夫
。
。
lǘ
闾
xiàng
巷
zhī
之
rén
人
，
，
yù
欲
dǐ
砥
xíng
行
lì
立
míng
名
zhě
者
，
，
fēi
非
fù
附
qīng
青
yún
云
zhī
之
shì
士
，
，
è
恶
néng
能
shī
施
yú
于
hòu
后
shì
世
zāi
哉
！
！
译文
有学问的人，阅览的书籍极为广博，但仍然要从“六艺”中查考可信的依据。《诗经》、《尚书》虽残缺不全，然而有关虞、夏史事的记载还是可以看到的。唐尧将要退位的时候，决定禅让给虞舜。而虞舜以及后来的夏禹，四岳九牧都一致推荐，才试任官职管理政事几十年。待到他们的功绩已经建立，然后才把帝位传给他们。这表明，天下是最珍贵的宝器，帝王是最大的继统，传交帝位是这样的难啊！但是，有的人却说：尧要将帝位让给许由，许由不肯接受，并以此为耻而逃避隐居起来。到了夏代，又有卞随、务光两个人不肯接受帝位，双双投水而死。这些，又怎么说起呢？太史公说：我曾经登上箕山，那上面居然有许由的墓呢。孔子排列论述古代的仁人、圣人和贤能之人，象吴太伯、伯夷一类，记载十分详尽。我所听说韵许由、务光，他们的德义是极高的，而有关他们的文字经书里记载得很少，这是为什么呢？ 孔子说：“伯夷、叔齐，不记旧仇，因此很少怨言。”又说，他们“追求仁而得到了仁，又为什么怨恨呢？”我悲怜伯夷的心意，读到他们留下的逸诗而感到事实是令人奇怪的。他们的传记里写道：　　伯夷、叔齐，是孤竹君的两个儿子。父亲想立叔齐为君，等到父亲死后，叔齐又让位给长兄伯夷。伯夷说：“这是父亲的意愿。”于是就逃开了。叔齐也不肯继承君位而逃避了。国中的人就只好立他们的另一个兄弟。正当这个时候，伯夷、叔齐听说西伯姬昌敬养老人，便商量着说：我们何不去投奔他呢？等到他们到达的时候，西伯已经死了，他的儿子武王用车载着灵牌，尊他为文王，正向东进发，讨伐纣王。伯夷、叔齐拉住武王战马而劝阻说：“父亲死了尚未安葬，就动起干戈来，能说得上是孝吗？以臣子的身份而杀害君王，能说得上是仁吗？”武王身边的人想杀死他们，太公姜尚说：“这是两位义士啊！”扶起他们，送走了。武王平定殷乱以后，天下都归顺于周朝，而伯夷、叔齐以此为耻，坚持大义不吃周朝的粮食，并隐居于首阳山，采集薇蕨来充饥。待到饿到快要死了的时候，作了一首歌，歌辞说：“登上首阳山，采薇来就餐，残暴代残暴，不知错无边？神农虞夏死，我欲归附难！可叹死期近，生命已衰残！”就这样饿死在首阳山。　　从这种情况看，伯夷、叔齐是怨呢？还是不怨呢？　　有人说：“上天待人的准则是没有偏私的，它总是向着为善之人。”那么，象伯夷、叔齐，可以叫做善人呢，还是不算善人呢？他们聚积仁德、修洁品行达到这般地步，而终致饿死！再说在七十个弟子中间，孔子仅仅称举颜渊是好学的人，但颜渊永远穷困潦倒，连糟糠都难得饱足，终于过早地夭亡了。那种认为上天总是报答、恩赐善人的说法，又怎么样呢？盗蹠每天都杀害无辜的人，吃人的心肝，凶横残暴，聚集党徒数千人横行于天下，竟然活到高龄而死。他是遵行什么道德呢？这都是些特别重大而且明白显著的例子。如果说到近世，有些人操行不规矩，专门违犯法律，而终身享受安逸和快乐。子孙都保有丰厚的产业。那选好了道路才举步，看准了时机才说话，从不走邪道，不是公平正当的事决不奋力去做，反而遭受祸殃的人，是多得没法数的。我是非常怀疑的，如果说这便是天道，那这天道究竟合理呢？还是不合理呢？　　孔子说过，“道德见解不同是不能共同谋划事情的”，也只能各自依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罢了。所以他说，“富贵如能追求到手，那么，即使让我执鞭为马夫，我也愿意干。如果不能追求，还是按照我所喜好的去做吧。”岁月到了寒冷的季节，才知道松柏是最后凋落的”。整个世道都浑浊的时候，品行高洁的人才显现出来。难道是因为他们把道德看得太重，或将富贵看得太轻吗？　　孔子说：“有道德的人最怕的是死后名声不被传扬。”贾谊说：“贪婪的人为财而丢命，壮烈之士为名而献身，自命不凡者为权势而死，普通老百姓爱惜自己的性命。”《易经·乾卦》说：“同样明亮的东西就互相辉映，同样种类的事物则互相应求”。“云跟从龙而生，风伴随虎而起，圣人出现，万物也因之而引人注目。”伯夷、叔齐虽是贤人，不过因为孔子的赞扬而声名更为昭著。颜渊虽然专心好学，也不过因为追随于孔子之后而德行越发显露。巖穴隐居之士，取舍是如此有规范，这些人名声淹没而不被称道，实在是可悲的事情！民间的普通人，想磨砺德行，建立名声，如果不依附那名望、地位极高的人，哪能留名于后世呢？
简析
《伯夷列传》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创作的一篇文言文，收录于《史记卷六十一·伯夷列传第一》。该篇是伯夷和叔齐的合传，冠《史记》列传之首。在这篇列传中，作者以“考信于六艺，折衷于孔子”的史料处理原则，于大量论赞之中，夹叙了伯夷、叔齐的简短事迹。他们先是拒绝接受王位，让国出逃；武王伐纣的时候，又以仁义叩马而谏；等到天下宗周之后，又耻食周粟，采薇而食，作歌明志，于是饿死在首阳山上。作者极力颂扬他们积仁洁行、清风高节的崇高品格，抒发了作者的诸多感慨。
注释

作者简介

司马迁[sī mǎ qiān]

司马迁，字子长，西汉夏阳（今陕西韩城，一说山西河津）人，中国古代伟大的史学家、文学家，被后人尊为“史圣”。他最大的贡献是创作了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《史记》（原名《太史公书》）。《史记》记载了从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期，到汉武帝元狩元年，长达3000多年的历史。司马迁以其“究天人之际，通古今之变，成一家之言”的史识完成的史学巨著《史记》，是“二十五史”之首，被鲁迅誉为“史家之绝唱，无韵之《离骚》”。

收录于

史记

二十四史之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