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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心雕龙 · 知音
文心雕龙 · 知音
wén xīn diāo lóng · zhī yīn
南北朝
·
刘勰
zhī
知
yīn
音
qí
其
nán
难
zāi
哉
!
!
yīn
音
shí
实
nán
难
zhī
知
,
,
zhī
知
shí
实
nán
难
féng
逢
,
,
féng
逢
qí
其
zhī
知
yīn
音
,
,
qiān
千
zài
载
qí
其
yī
一
hū
乎
!
!
fū
夫
gǔ
古
lái
来
zhī
知
yīn
音
,
,
duō
多
jiàn
贱
tóng
同
ér
而
sī
思
gǔ
古
。
。
suǒ
所
wèi
谓
“
“
rì
日
jìn
进
qián
前
ér
而
bù
不
yù
御
,
,
yáo
遥
wén
闻
shēng
声
ér
而
xiāng
相
sī
思
”
”
yě
也
。
。
xī
昔
《
《
chǔ
储
shuō
说
》
》
shǐ
始
chū
出
,
,
《
《
zi
子
xū
虚
》
》
chū
初
chéng
成
,
,
qín
秦
huáng
皇
hàn
汉
wǔ
武
,
,
hèn
恨
bù
不
tóng
同
shí
时
;
;
jì
既
tóng
同
shí
时
yǐ
矣
,
,
zé
则
hán
韩
qiú
囚
ér
而
mǎ
马
qīng
轻
,
,
qǐ
岂
bù
不
míng
明
jiàn
鉴
tóng
同
shí
时
zhī
之
jiàn
贱
zāi
哉
!
!
zhì
至
yú
于
bān
班
gù
固
、
、
fù
傅
yì
毅
,
,
wén
文
zài
在
bó
伯
zhòng
仲
,
,
ér
而
gù
固
chī
嗤
yì
毅
yún
云
“
“
xià
下
bǐ
笔
bù
不
néng
能
zì
自
xiū
休
”
”
。
。
jí
及
chén
陈
sī
思
lùn
论
cái
才
,
,
yì
亦
shēn
深
pái
排
kǒng
孔
zhāng
璋
,
,
jìng
敬
lǐ
礼
qǐng
请
rùn
润
sè
色
,
,
tàn
叹
yǐ
以
wéi
为
měi
美
tán
谈
;
;
jì
季
xù
绪
hǎo
好
dǐ
诋
hē
诃
,
,
fāng
方
zhī
之
yú
于
tián
田
bā
巴
,
,
yì
意
yì
亦
jiàn
见
yǐ
矣
。
。
gù
故
wèi
魏
wén
文
chēng
称
∶“
∶
wén
“
rén
文
xiāng
人
qīng
相
”
轻
,
”
fēi
,
xū
非
tán
虚
yě
谈
。
也
zhì
。
rú
至
jūn
如
qīng
君
chún
卿
shé
唇
,
舌
ér
,
miù
而
yù
谬
lùn
欲
wén
论
,
文
nǎi
,
chēng
乃
“
称
shǐ
“
qiān
史
zhù
迁
shū
著
,
书
zī
,
dōng
谘
fāng
东
shuò
方
”
朔
,
”
yú
,
shì
于
huán
是
tán
桓
zhī
谭
tú
之
,
徒
xiāng
,
gù
相
chī
顾
xiào
嗤
。
笑
bǐ
。
shí
彼
bó
实
tú
博
,
徒
qīng
,
yán
轻
fù
言
qiào
负
,
诮
kuàng
,
hū
况
wén
乎
shì
文
,
士
kě
,
wàng
可
tán
妄
zāi
谈
!
哉
gù
!
jiàn
故
zhào
鉴
dòng
照
míng
洞
,
明
ér
,
guì
而
gǔ
贵
jiàn
古
jīn
贱
zhě
今
,
者
èr
,
zhǔ
二
shì
主
yě
是
;
也
cái
;
shí
才
hóng
实
yì
鸿
,
懿
ér
,
chóng
而
jǐ
崇
yì
己
rén
抑
zhě
人
,
者
bān
,
、
班
cáo
、
shì
曹
yě
是
;
也
xué
;
bù
学
dǎi
不
wén
逮
,
文
ér
,
xìn
而
wěi
信
mí
伪
zhēn
迷
zhě
真
,
者
lóu
,
hù
楼
shì
护
yě
是
;
也
jiàng
;
bù
酱
zhī
瓿
yì
之
,
议
qǐ
,
duō
岂
tàn
多
zāi
叹
!
哉
!
fū
夫
lín
麟
fèng
凤
yǔ
与
jūn
麇
zhì
雉
xuán
悬
jué
绝
,
,
zhū
珠
yù
玉
yǔ
与
lì
砾
shí
石
chāo
超
shū
殊
,
,
bái
白
rì
日
chuí
垂
qí
其
zhào
照
,
,
qīng
青
móu
眸
xiě
写
qí
其
xíng
形
。
。
rán
然
lǔ
鲁
chén
臣
yǐ
以
lín
麟
wèi
为
jūn
麇
,
,
chǔ
楚
rén
人
yǐ
以
zhì
雉
wèi
为
fèng
凤
,
,
wèi
魏
mín
民
yǐ
以
yè
夜
guāng
光
wèi
为
guài
怪
shí
石
,
,
sòng
宋
kè
客
yǐ
以
yàn
燕
lì
砾
wèi
为
bǎo
宝
zhū
珠
。
。
xíng
形
qì
器
yì
易
zhēng
征
,
,
miù
谬
nǎi
乃
ruò
若
shì
是
;
;
wén
文
qíng
情
nán
难
jiàn
鉴
,
,
shuí
谁
yuē
曰
yì
易
fēn
分
?
?
fū
夫
piān
篇
zhāng
章
zá
杂
tà
沓
,
,
zhì
质
wén
文
jiāo
交
jiā
加
,
,
zhī
知
duō
多
piān
偏
hǎo
好
,
,
rén
人
mò
莫
yuán
圆
gāi
该
。
。
kāng
慷
kǎi
慨
zhě
者
nì
逆
shēng
声
ér
而
jī
击
jié
节
,
,
yùn
酝
jí
藉
zhě
者
jiàn
见
mì
密
ér
而
gāo
高
dǎo
蹈
;
;
fú
浮
huì
慧
zhě
者
guān
观
qǐ
绮
ér
而
yuè
跃
xīn
心
,
,
ài
爱
qí
奇
zhě
者
wén
闻
guǐ
诡
ér
而
jīng
惊
tīng
听
。
。
huì
会
jǐ
己
zé
则
jiē
嗟
fěng
讽
,
,
yì
异
wǒ
我
zé
则
jǔ
沮
qì
弃
,
,
gè
各
zhí
执
yī
一
yú
隅
zhī
之
jiě
解
,
,
yù
欲
nǐ
拟
wàn
万
duān
端
zhī
之
biàn
变
,
,
suǒ
所
wèi
谓
“
“
dōng
东
xiàng
向
ér
而
wàng
望
,
,
bú
不
jiàn
见
xī
西
qiáng
墙
”
”
yě
也
。
。
fán
凡
cāo
操
qiān
千
qū
曲
ér
而
hòu
后
xiǎo
晓
shēng
声
,
,
guān
观
qiān
千
jiàn
剑
ér
而
hòu
后
shí
识
qì
器
。
。
gù
故
yuán
圆
zhào
照
zhī
之
xiàng
象
,
,
wù
务
xiān
先
bó
博
guān
观
。
。
yuè
阅
qiáo
乔
yuè
岳
yǐ
以
xíng
形
péi
培
lǒu
塿
,
,
zhuó
酌
cāng
沧
bō
波
yǐ
以
yù
喻
quǎn
畎
huì
浍
。
。
wú
无
sī
私
yú
于
qīng
轻
zhòng
重
,
,
bù
不
piān
偏
yú
于
zēng
憎
ài
爱
,
,
rán
然
hòu
后
néng
能
píng
平
lǐ
理
ruò
若
héng
衡
,
,
zhào
照
cí
辞
rú
如
jìng
镜
yǐ
矣
。
。
shì
是
yǐ
以
jiāng
将
yuè
阅
wén
文
qíng
情
,
,
xiān
先
biāo
标
liù
六
guān
观
∶
∶
yī
一
guān
观
wèi
位
tǐ
体
,
,
èr
二
guān
观
zhì
置
cí
辞
,
,
sān
三
guān
观
tōng
通
biàn
变
,
,
sì
四
guān
观
qí
奇
zhèng
正
,
,
wǔ
五
guān
观
shì
事
yì
义
,
,
liù
六
guān
观
gōng
宫
shāng
商
。
。
sī
斯
shù
术
jì
既
xíng
行
,
,
zé
则
yōu
优
liè
劣
jiàn
见
yǐ
矣
。
。
fū
夫
zhuì
缀
wén
文
zhě
者
qíng
情
dòng
动
ér
而
cí
辞
fā
发
,
,
guān
观
wén
文
zhě
者
pī
披
wén
文
yǐ
以
rù
入
qíng
情
,
,
yán
沿
bō
波
tǎo
讨
yuán
源
,
,
suī
虽
yōu
幽
bì
必
xiǎn
显
。
。
shì
世
yuǎn
远
mò
莫
jiàn
见
qí
其
miàn
面
,
,
chān
觇
wén
文
zhé
辄
jiàn
见
qí
其
xīn
心
。
。
qǐ
岂
chéng
成
piān
篇
zhī
之
zú
足
shēn
深
,
,
huàn
患
shí
识
zhào
照
zhī
之
zì
自
qiǎn
浅
ěr
耳
。
。
fū
夫
zhì
志
zài
在
shān
山
shuǐ
水
,
,
qín
琴
biǎo
表
qí
其
qíng
情
,
,
kuàng
况
xíng
形
zhī
之
bǐ
笔
duān
端
,
,
lǐ
理
jiāng
将
yān
焉
nì
匿
?
?
gù
故
xīn
心
zhī
之
zhào
照
lǐ
理
,
,
pì
譬
mù
目
zhī
之
zhào
照
xíng
形
,
,
mù
目
liǎo
瞭
zé
则
xíng
形
wú
无
bù
不
fēn
分
,
,
xīn
心
mǐn
敏
zé
则
lǐ
理
wú
无
bù
不
dá
达
。
。
rán
然
ér
而
sú
俗
jiān
监
zhī
之
mí
迷
zhě
者
,
,
shēn
深
fèi
废
qiǎn
浅
shòu
售
,
,
cǐ
此
zhuāng
庄
zhōu
周
suǒ
所
yǐ
以
xiào
笑
《
《
zhé
折
yáng
扬
》
》
,
,
sòng
宋
yù
玉
suǒ
所
yǐ
以
shāng
伤
《
《
bái
白
xuě
雪
》
》
yě
也
。
。
xī
昔
qū
屈
píng
平
yǒu
有
yán
言
∶“
∶
wén
“
zhì
文
shū
质
nèi
疏
,
内
zhòng
,
bù
众
zhī
不
yú
知
zhī
余
yì
之
cǎi
异
。
采
”
。
jiàn
”
yì
见
wéi
异
zhī
唯
yīn
知
ěr
音
。
耳
yáng
。
xióng
扬
zì
雄
chēng
自
∶“
称
xīn
∶
hǎo
“
chén
心
bó
好
jué
沉
lì
博
zhī
绝
wén
丽
。
之
”
文
qí
。
bù
”
shì
其
fú
不
qiǎn
事
,
浮
yì
浅
kě
,
zhī
亦
yǐ
可
。
知
fū
矣
wéi
。
shēn
夫
shí
唯
jiàn
深
ào
识
,
鉴
bì
奥
huān
,
rán
必
nèi
欢
yì
然
,
内
pì
怿
chūn
,
tái
譬
zhī
春
xī
台
zhòng
之
rén
熙
,
众
lè
人
ěr
,
zhī
乐
zhǐ
饵
guò
之
kè
止
,
过
gài
客
wén
,
lán
盖
wèi
闻
guó
兰
xiāng
为
,
国
fú
香
mèi
,
mí
服
fēn
媚
;
弥
shū
芬
yì
;
guó
书
huá
亦
,
国
wán
华
yì
,
fāng
玩
měi
绎
;
方
zhī
美
yīn
;
jūn
知
zi
音
,
君
qí
子
chuí
,
yì
其
yān
垂
。
意
焉
。
zàn
赞
yuē
曰
∶
∶
hóng
洪
zhōng
锺
wàn
万
jūn
钧
,
,
kuí
夔
kuàng
旷
suǒ
所
dìng
定
。
。
liáng
良
shū
书
yíng
盈
qiè
箧
,
,
miào
妙
jiàn
鉴
nǎi
乃
dìng
订
。
。
liú
流
zhèng
郑
yín
淫
rén
人
,
,
wú
无
huò
或
shī
失
tīng
听
。
。
dú
独
yǒu
有
cǐ
此
lǜ
律
,
,
bù
不
miù
谬
qī
蹊
jìng
径
。
。
译文
知音多么困难啊!音乐实在难以理解,懂得音乐的人又实在难遇到,碰到知音的人,千年只有一次吧!从古以来的“知音”,大多看轻同时代的人而怀念古代的人,这就是所谓的“每天在面前不信用,老远听见名声便想念”啊!从前韩非的《储说》方才传播,司马相如的《子虚赋》刚刚写成,秦始皇和汉武帝看了,都怨恨不能和作者同时。后来知道同时相处了,结果韩非却被囚禁,而司马相如也遭轻贱待遇。这岂不是明白地看出了对同时的人看轻吗?至于班固和傅毅,文章不相上下,然而班固却嗤笑傅毅说:“下笔便没完没了,不能自己休止。”及至陈思王曹植评论文人的才能,也极力贬低孔璋,丁廙请他修饰文辞,便感叹他的话说得好,刘脩喜好诋毁别人的文章,便把他比方为爱攻击人的田巴:从这些议论里,曹植的用意也可以看到了。所以魏文帝曹丕说:“文人相轻,自古以来就是这样。”这并不是空话。至于像楼护这种摇唇鼓舌的人,却荒谬地想要评论文章,说什么“太史公司马迁著作《史记》,要咨询请教东方朔”。于是桓谭这些人,都对楼护的谬论相视而笑。他本来没有地位,轻率的发言被人耻笑,何况是文人,难道可以乱说吗?所以观察得深切明白,却又看重古代而轻视现代,两位君主便是;文才确实鸿博懿美,但却只抬高自己而贬低别人的,班固和曹植便属于这一类;学识够不上谈论文章,却把伪谬当成是真实的,楼护便属于这一类。刘歆看了扬雄的《太玄》后说:“我怕后人用它来盖酱瓮。”这难道是多余的感叹吗? 麒麟、凤凰与麇子、野鸡相差极远,珍珠、宝玉与沙砾、石子完全不同。在阳光照耀下,有明亮的眼睛可观察它们的形态;然而鲁国的臣子把麒麟当做了麋鹿,楚国人把野鸡当成了凤凰,魏国人把夜光璧看成了怪石,宋国的愚客把燕地的石子当做宝珠。有形的器物容易验证考查,还发生这么多的谬误;抽象的文情难于鉴定识别,谁说容易区分清楚?篇章复杂,质朴和文华交织着,人的爱好多有所偏,不能做到周全兼备的观察问题。喜欢慷慨的人听了昂扬的歌声便会击节赞赏,有涵养的人看到细致的含蓄就高兴;喜欢浮华的人观看到绮丽的作品就动心,爱好新奇的人听到奇特的作品就耸动。符合自己的爱好就大加叹赏朗诵,和自己的爱好相异的就感到看不下,各自执持着一隅的片面见解,要想量度多种多样的变化,正像面向东望,看不到西墙。大凡操奏千支曲子之后才能通晓音乐,观看千把宝剑之后才能识别剑器;所以全面观察的方法,务必先要广博地观览。观看过高山更显出土堆的小,经过沧海更识别沟水的浅。对文章轻重的评论没有私心,对作品的爱憎没有偏见,然后评论文章作品才能做到公平合理像衡器衡量东西一样,分析文章作品才能做到明晰全面像镜子照清物品一样。 所以将要审查文章的情思,先要标置“六看”:第一看文体的安排是否合适,第二看文辞布置的情况如何,第三看在文学的继承发展方面做得怎样,第四看奇与正的表现方法运用得是否恰当,第五看运用事类合不合适,第六看作品的音律怎样。这个评论的方法运用了,那文章优劣便显现出来了。作者先有情思再发为言辞,读者先看了文辞再了解情思,沿着水波去探讨作者思想感情的源头,即使很幽深也必定能使它显露出来。年代相隔遥远,虽然不能见到他们的面,但是只看到他们的文章就可以窥见他们内心的感情。难道文章十分深奥吗?怕的只是自己认识鉴别的能力太浅薄罢了。俞伯牙的志向在泰山和流水,琴音就表现了他的思想感情,何况在文字上表达出来,感情又怎能隐藏得住呢?所以心的观察情理,好比眼睛看见物体的形状一样,眼光明了那物体的形状就没有不能区分的,心思灵敏那情理没有不了解的。然而世俗间迷糊的人,对内容深沉的反而抛弃,浅薄的反受赏识,这就是庄周之所以讥笑世人喜爱《折杨》,宋玉之所以伤感《阳春白雪》听的人少啊!从前屈原有话说:“外表疏落不加修饰,内心朴质,众人看不到我特异的光彩。”看到特异光彩的唯有知音罢了。扬雄自称道:“内心爱好深沉渊博奇绝华丽的辞赋。”他不喜浮浅文章的写作,从这里也就可以知道了。只有具备深刻的认识能力,看到作品奥妙的地方,那内心就必然欢快愉悦,好比春天登台远望那样能使众人快乐,好比音乐与美食能使过往的客人止步。听说兰花是国内最好的香花,喜欢佩戴它会感到更加的芬香;文章著作也是一国文明的精华,要经过欣赏分析方才能了解它的美的所在。知音的人们,还是好好注意这些吧! 总结: 洪大的乐钟重达万钧,只有夔和师旷才能制定。满满一箱子的好书,依靠卓越的鉴赏家来评订。流荡的郑国音乐使人走入歧途,审查鉴别请不要因它而错听。唯有遵守评论鉴赏的规则,才不会搞错迷失方向。
简析
《知音》是《文心雕龙》的第四十八篇,论述如何进行文学批评,是刘勰批评论方面比较集中的一个专篇。《知音》是我国古代第一篇比较系统的文学批评论,相当全面地论述了文学批评的态度、特点、方法和文学批评的基本原理,并涉及文学批评与创作的关系和文学欣赏等问题。但这些问题本篇都讲的比较简略,还须联系全书有关论述,才能全面理解刘勰的文学批评观点。刘勰的批评实践,基本上是贯彻了他在本篇提出的主张的。因此,根据本篇所论,也有助于我们认识刘勰是怎样评论古代作家作品的。
注释
知音:这里泛指文学欣赏者、评论家,不论其正确与否。 恨不同时:韩非的著作传到秦国,秦始皇读后感叹自己不能和此人同时,后来他用武力威胁韩国,得到了韩非。又《汉书·司马相如传》载,汉武帝读了司马相如的《子虚赋》感叹不能与此人同时,后来他得知《子虚赋》是当时人司马相如所作,立即召见了司马相如。 嗤:讥笑。 “敬礼”二句:敬礼,丁虞的字;润色,修改文章。曹植《与杨德祖书》中说,丁虞请他修改文章并说:“后世还有谁能知道我,能够改订我的文章呢!”曹植称赞这是“美谈”。 史迁:司马迁。 诮:责怪,讥讽。 抑:贬低。 青眸:黑的眼瞳仁。 征:验证。 逆:迎着。 节:乐器名。 嗟:叹。 讽:诵读。 “东向”二句:《吕氏春秋·去宥》有“东面望者,不见西墙”的话。 乔岳:高山。 培嵝:小土丘。 置辞:安排运用文辞。 术:方法。 “志在山水”二句:伯牙弹琴,一时志在泰山,一时志在流水。钟子期一听琴音就知道。 达:通晓。 “宋玉”句:见于宋玉《对楚王问》。 其事浮浅:“其”下有“不”字。 夔:舜时的音乐官。 旷:师旷,春秋时期晋国的音乐家。 箧:箱。 蹊:路。
作者简介
刘勰
[liú xié]
刘勰,字彦和,生活于南北朝时期的南朝梁代,中国历史上的文学理论家、文学批评家。他曾官县令、步兵校尉、宫中通事舍人,颇有清名。但其名不以官显,却以文彰,一部《文心雕龙》奠定了他在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的地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