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míng]

年代:1368 - 1644
存续时间:276
收录作品:12

朝代简介

明朝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由汉族建立的封建王朝。1368年由明太祖朱元璋建立,历经十二世、十六位皇帝,国祚276年。明初定都于应天府,1421年迁都至顺天府,而应天府改称为南京。因明朝的皇帝姓朱,故又称朱明。1644年,李自成攻入北京,明毅宗朱由检于煤山自缢,明亡。随后,满清入主中原,1662年永历帝朱由榔被杀,1683年清军占领台湾,明郑结束。明朝是中国继周朝、汉朝和唐朝之后的繁盛时代,史称“治隆唐宋”、“远迈汉唐”。 大明,无汉唐之和亲,无两宋之岁币,天子御国门,君主死社稷,为后世子孙所敬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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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朝是中國歷史上最後一個由漢族建立的封建王朝。1368年由明太祖朱元璋建立,歷經十二世、十六位皇帝,國祚276年。明初定都於應天府,1421年遷都至順天府,而應天府改稱爲南京。因明朝的皇帝姓朱,故又稱朱明。1644年,李自成攻入北京,明毅宗朱由檢於煤山自縊,明亡。隨後,滿清入主中原,1662年永曆帝朱由榔被殺,1683年清軍佔領臺灣,明鄭結束。明朝是中國繼周朝、漢朝和唐朝之後的繁盛時代,史稱“治隆唐宋”、“遠邁漢唐”。 大明,無漢唐之和親,無兩宋之歲幣,天子御國門,君主死社稷,爲後世子孫所敬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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困花压蕊丝丝雨,不堪只共愁人语。斗帐抱春寒,梦中何处山。 卷帘风意恶,泪与残红落。羡煞是杨花,输它先到家。
西湖七月半,一无可看,止可看看七月半之人。看七月半之人,以五类看之。其一,楼船箫鼓,峨冠盛筵,灯火优傒,声光相乱,名为看月而实不见月者,看之。其一,亦船亦楼,名娃闺秀,携及童娈,笑啼杂之,环坐露台,左右盼望,身在月下而实不看月者,看之。其一,亦船亦声歌,名妓闲僧,浅斟低唱,弱管轻丝,竹肉相发,亦在月下,亦看月而欲人看其看月者,看之。其一,不舟不车,不衫不帻,酒醉饭饱,呼群三五,跻入人丛,昭庆、断桥,嚣呼嘈杂,装假醉,唱无腔曲,月亦看,看月者亦看,不看月者亦看,而实无一看者,看之。其一,小船轻幌,净几暖炉,茶铛旋煮,素瓷静递,好友佳人,邀月同坐,或匿影树下,或逃嚣里湖,看月而人不见其看月之态,亦不作意看月者,看之。 杭人游湖,巳出酉归,避月如仇。是夕好名,逐队争出,多犒门军酒钱。轿夫擎燎,列俟岸上。一入舟,速舟子急放断桥,赶入胜会。以故二鼓以前,人声鼓吹,如沸如撼,如魇如呓,如聋如哑。大船小船一齐凑岸,一无所见,止见篙击篙,舟触舟,肩摩肩,面看面而已。少刻兴尽,官府席散,皂隶喝道去。轿夫叫,船上人怖以关门,灯笼火把如列星,一一簇拥而去。岸上人亦逐队赶门,渐稀渐薄,顷刻散尽矣。 吾辈始舣舟近岸,断桥石磴始凉,席其上,呼客纵饮。此时月如镜新磨,山复整妆,湖复靧面,向之浅斟低唱者出,匿影树下者亦出。吾辈往通声气,拉与同坐。韵友来,名妓至,杯箸安,竹肉发。月色苍凉,东方将白,客方散去。吾辈纵舟,酣睡于十里荷花之中,香气拍人,清梦甚惬。

可楼记

高攀龙

水居一室耳,高其左偏为楼。楼可方丈,窗疏四辟。其南则湖山,北则田舍,东则九陆,西则九龙峙焉。楼成,高子登而望之曰:“可矣!吾于山有穆然之思焉,于水有悠然之旨焉,可以被风之爽,可以负日之暄,可以宾月之来而饯其往,优哉游哉,可以卒岁矣!”于是名之曰“可楼”,谓吾意之所可也。 曩吾少时,慨然欲游五岳名山,思得丘壑之最奇如桃花源者,托而栖焉。北抵燕赵,南至闽粤,中逾齐鲁殷周之墟,观览及,无足可吾意者,今乃可斯楼耶?噫,是予之惑矣。 凡人之大患,生于有所不足。意所不足,生于有所不可;无所不可焉,斯无所不足矣,斯无所不乐矣。今人极力以营其口腹,而所得止于一饱。极力以营居处,而所安止几席之地。极力以营苑囿,而止于岁时十一之游观耳,将焉用之! 且天下之佳山水多矣,吾不能日涉也,取其可以寄吾之意而止。凡为山水者一致也,则吾之于兹楼也,可矣。虽然,有所可则有所不可,是犹与物为耦也。吾将由兹忘乎可,忘乎不可,则斯楼其赘矣。
越溪千折绕山流,黛色横分晓荡舟。 五月阴晴天漠漠,一川风露草悠悠。 鸣榔空翠烟中市,卷幔轻红水上楼。 十二云鬟飞不定,独留明镜照人愁。

北人食菱

江盈科

北人生而不识菱者,仕于南方。席上啖菱,并壳入口。或曰:「啖菱须去壳。」其人自护其短,曰:「我非不知,并壳者,欲以清热也。」问者曰:「北土亦有此物否?」答曰:「前山后山,何地不有!」夫菱角生于水中而曰土产,此坐强不知以为知也。
山似芙蓉青百叠,隔住林峦,穿度轻如蝶。树底疏疏时闪灭,依稀深浅湘裙摺。 伫立高冈随宛折,剡水归帆,犹带山阴雪。遮在人家林外堞,墙头又露他山缺。

兰亭

陶望龄

千载清真王右军,重游今日感斯文。 幽兰寂寞自流水,古木萧疏空白云。 江左风流悲往昔,越山辞藻见诸君。 酒阑莫问兴亡事,巷口乌衣总夕曛。

咏秋柳

纪映淮

栖鸦流水点秋光,爱此萧疏树几行。 不与行人绾离别,赋成谢女雪飞香。

养兰说

陶望龄

会稽多兰,而闽产者贵。养之之法,喜润而忌湿,喜燥而畏日,喜风而避寒,如富家小儿女,特多态难奉。予旧尝闻之,曰他花皆嗜秽而溉,闽兰独用茗汁,以为草树清香无如兰味,洁者无如茗气,类相合宜也。 休园中有兰二盆,溉之如法,然叶日短,色日瘁,无何其一槁矣。而他家所植者,茂而多花。予就问故,且告以闻。客叹曰:“误哉,子之术也。夫以甘食人者,百谷也;以芳悦人者,百卉也。其所谓甘与芳,子识之乎?臭腐之极,复为神奇,物皆然矣。昔人有捕得龟者,曰龟之灵,不食也。箧藏之,旬而启之,龟已饥死。由此言之,凡谓物之有不食者,与草木之有不嗜秽者,皆妄也。子固而溺所闻,子之兰槁亦后矣。” 予既归,不怿,犹谓闻之不妄,术之不谬。既而疑曰:物固有久而易其嗜,丧其故,密化而不可知者。《离骚》曰:“兰芷变而不芳兮,荃蕙化而为茅。”夫其脆弱骄蹇,炫芳以自贵,余固以忧其难养,而不虞其易变也。嗟乎!于是使童子刈槁沃枯,运粪而渍之,遂盛。万历甲午五月廿五日。
发短髯长眉有棱,病容突兀怪于僧。霜侵雨打寻常事,仿佛终南石里藤。 闲倚杖,戏临罾。折腰久矣谢无能。熏风未解池亭暑,捧出新词字字冰。

豫让论

方孝孺

士君子立身事主,既名知己,则当竭尽智谋,忠告善道,销患于未形,保治于未然,俾身全而主安。生为名臣,死为上鬼,垂光百世,照耀简策,斯为美也。苟遇知己,不能扶危于未乱之先,而乃捐躯殒命于既败之后;钓名沽誉,眩世炫俗,由君子观之,皆所不取也。 盖尝因而论之,豫让臣事智伯,及赵襄子杀智伯,让为之报讎。声名烈烈,虽愚夫愚妇,莫不知其为忠臣义士也。呜呼!让之死固忠矣,惜乎处死之道,有未忠者存焉!何也?观其漆身吞炭,谓其友曰:「凡吾所为者极难,将以愧天下后世之为人臣而怀二心者也。」谓非忠可乎?及观斩衣三跃,襄子责以不死于中行氏,而独死于智伯。让应曰:「中行氏以众人待我,我故以众人报之;智伯以国士待我,我故以国士报之。」即此而论,让有馀憾矣。 段规之事韩康,任章之事魏献,未闻以国士待之也;而规也章也,力劝其主从智伯之请,与之地以骄其志,而速其亡也。郤疵之事智伯,亦未尝以国士待之也;而疵能察韩、魏之情,以谏智伯。虽不用其言,以至灭亡,而疵之智谋忠告,已无愧于心也。让既自谓智伯待以国士矣。国士,济国之事也。当伯请地无厌之日,纵欲荒弃之时,为让者,正宜陈力就列,谆谆然而告之曰:「诸侯大夫,各受分地,无相侵夺,古之制也。今无故而取地于人,人不与,而吾之忿心必生;与之,则吾之骄心以起。忿必争,争必败;骄必傲,傲必亡。」谆切恳至,谏不从,再谏之;再谏不从,三谏之;三谏不从,移其伏剑之死,死于是日。伯虽顽冥不灵,感其至诚,庶几复悟。和韩、魏,释赵围,保全智宗,守其祭祀。若然,则让虽死犹生也,岂不胜于斩衣而死平?让于此时,曾无一语开悟主心,视伯之危亡,犹越人视秦人之肥瘠也。袖手旁观,坐待成败,国士之报,曾若是乎?智伯既死,而乃不胜血气之悻悻,甘自附于刺客之流。何足道哉?何足道哉? 虽然,以国士而论,豫让固不足以当矣;彼朝为讎敌,暮为君臣,觍然而自得者,又让之罪人也。噫!

沧浪亭记

归有光

浮图文瑛居大云庵,环水,即苏子美沧浪亭之地也。亟求余作《沧浪亭记》,曰:“昔子美之记,记亭之胜也。请子记吾所以为亭者。” 余曰:“昔吴越有国时,广陵王镇吴中,治南园于子城之西南;其外戚孙承祐,亦治园于其偏。迨淮海纳土,此园不废。苏子美始建沧浪亭,最后禅者居之:此沧浪亭为大云庵也。有庵以来二百年,文瑛寻古遗事,复子美之构于荒残灭没之馀:此大云庵为沧浪亭也。 夫古今之变,朝市改易。尝登姑苏之台,望五湖之渺茫,群山之苍翠,太伯、虞仲之所建,阖闾、夫差之所争,子胥、仲、蠡之所经营,今皆无有矣。庵与亭何为者哉?虽然,钱镠因乱攘窃,保有吴越,国富兵强,垂及四世。诸子姻戚,乘时奢僭,宫馆苑囿,极一时之盛。而子美之亭,乃为释子所钦重如此。可以见士之欲垂名于千载,不与其澌然而俱尽者,则有在矣。文瑛读书喜诗,与吾徒游,呼之为沧浪僧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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